【AL/ETE】【哨/向 AU】Domesticated（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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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CP：AL 副CP：ETE无差 父子亲情 其他部分全员】
没校对= =我最近好忙啊……二十号之前要搬家，房子也快到期续约的事儿还没谈，还不一定都能顺利，然后工作也很忙，客户跟疯了一样要镜头，公司的小新人慧根欠奉挑战耐心，就这我还要抽空生生病，唉= =
96.
瑟兰迪尔在瑞文戴尔耽误了一个星期之久。他的吃住以及远程处理国事，都是在莱格拉斯病房外的沙发上——他拒绝了为他加床的建议。莱格拉斯还是老样子，每天都跟受惊的兔子一样躲在角落瑟瑟发抖。瑟兰迪尔尽量回避和他的交流，因为他怕自己控制不住情绪。但他的脾气都发在了其他的地方，这依然常常把莱格拉斯吓的抖的像风中的落叶，不知道该把自己往哪里藏。
针对他的治疗方案，埃尔隆德给了他两个选项。第一个是维持现状，通过规律的精神疏通、药物辅助、心理治疗，先将他从“性奴隶”转变回正常人类，然后循序渐进希望有朝一日能唤醒潜意识里的“莱格拉斯”。这种治疗方法用时漫长，极其消耗家人精力，永远无法摆脱那个男孩的影响，那些记忆、经历、条件反射、心理影响，将永远存在在莱格拉斯心里，但是莱格拉斯不会出现比现在更糟糕的状况。第二个方法是再将莱格拉斯“打破”一次，这样那个男孩和莱格拉斯的“内容”将会变成一样多，潜意识里的东西谁都说不准，谁都没进去过，如果他们后期唤醒了莱格拉斯，那么莱格拉斯将被彻底治愈。但他也有可能被打破后神经创伤无法自我复原，潜意识不够强大、应激本能会拒绝让他“正常”起来——他可能永远维持被打破后的样子。
莱格拉斯的父亲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第二种方案。
埃尔隆德作为国际联盟如今的负责人，以及科学院的重要院士，他从艾辛格任务结束至今几乎没合过眼。他需要应对各种会议，和各种代表讨论针对萨鲁曼倒台后索隆越发猖獗、变本加厉的发起的各种战争；需要参加各种紧急研讨会和实验，以求尽快的研究出弗罗多体内毒素的成分。
这次任务中除了哨向特工队优秀的特工、联盟军、以及他个人的护卫队之外，霍比特们体现出了超乎所有人意料的坚强。瑞达加斯特看过从弗罗多和梅里以及皮聘身体里提取的血液化验结果，那些已知的数据让他惊叹不已，他认为光这些乱七八糟、彼此会起反应的元素很有可能致死一个成熟的哨兵或者向导，特别是弗罗多，他的血液细胞已经极其接近他们最初研究生成的样本了。然而这个孩子还没有表现出攻击性，并且拥有自我意识——他一直在和自己的大脑抗衡。
这三个霍比特少年，作为参与萨鲁曼研究存活的仅有的实验体，被完全隔离保护起来，除科学院的高级院士没人能见到他们。除了他们三个，山姆也在科学院，他全程围观了所有实验体实验前后的表现，以及对弗罗多有超出所有人的了解，他能为他们的研究提供很多有价值的意见。
跟这些大事相比，还有另外两件事——对于埃尔隆德已经算是空闲时间的调剂——需要他关注。一个是精神受到巨大创伤的莱格拉斯，另一个是由甘道夫救回的萨鲁曼工厂里的人类奴隶。
那个人类奴隶有黄棕色的头发，连入鬓角的络腮胡子，眉头中间有深深的皱纹，眼睛让人想起某种傲慢又危险的动物，和法拉米尔几乎一样的嘴唇和耳朵。
他长了一张阿拉贡前搭档、刚铎摄政王长子，波罗米尔的脸。
甘道夫怀疑他就是波罗米尔，因为他发现这个男人的腺体被毁坏的痕迹，以及说话时明显的刚铎口音。
他们对他做了细致的检查，骨龄和血液还有其他检验结果都与波罗米尔符合。
向导们进入他的精神领域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反倒是找到了一些和波罗米尔生前有关的蛛丝马迹，鉴于这个男人声称自己没有进入工厂之前的记忆，他的身份越来越确定了。
埃尔隆德再次见到瑟兰迪尔，正是刚从波罗米尔的房间出来，后者做完了最后一项精神测试，并且再次拿到了符合的标准，彻底确认了身份。
瑟兰迪尔的状态很糟糕，莱格拉斯正在进行精神手术。埃尔隆德推开走廊的门，瑟兰迪尔靠着墙壁正仰头喝掉了大半瓶伏特加。
埃尔隆德先靠近病房站了会儿，他没有感受到什么异常，说明手术目前来看十分顺利——本来他想亲自为莱格拉斯做这个手术，奈何他实在是太忙了。
他接着回到做父亲的身边——瑟兰迪尔竭力克制的情绪鼓起的像个气球，他这几天发过不少脾气，现在连加里安也不敢没事出现在他的面前。
瑟兰迪尔这几天总是莫名其妙想起许多过去的事情，他想起六岁的莱格拉斯挺直着背站在靶场里，一次次的拉开弓一次次的将箭射出去，一上午三百支。他的衣服被汗水染透，拉弦的食指和中指都肿起来，射完下午的三百支胳膊基本就不能动了，但他从来没有说过一句“我做不到”，他也会哭，默默的流着眼泪，然后把箭精准的送进靶心。
莱格拉斯有着和他一样的与生俱来的骄傲和智慧，未觉醒之前就比许多的同龄孩子独立，学习任何东西都很快，莱格拉斯如他所想一般的优秀。
他是个严格的父亲，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教育方针，他希望莱格拉斯成长为一个真正配得上密林王储名号、会让他妈妈骄傲的男子汉——莱格拉斯也做到了，他的确很少让他失望，而他总是认为，作为瑟兰迪尔的儿子，这都是莱格拉斯应该做到的。
他的叶子在他身边成长为挺拔的树，和他一样坚强干练，独立自信，从不示弱。
而现在，
莱格拉斯先是变成了一只蚂蚁都能吓得浑身发抖藏进床底的窝囊废，现在即将要变成连上厕所都不会的白痴。
最优秀的战士，密林的王子，他唯一的儿子，莱格拉斯。
“我真后悔，埃尔隆德。”瑟兰迪尔说，他坐到椅子里，头发凌乱的披在肩上，衬衣还是他下飞机时穿的那件，“我这辈子做过的最后悔的事儿除了那件就是这件。”
埃尔隆德微微顿了顿，点头：“我能理解，但现在比之前——”
“比之前？比哪个之前？”瑟兰迪尔打断了他，蓝眼睛眯着仰头看过来，“是比他刚觉醒时候，还是比他刚进入军学院的时候？”
“……”
瑟兰迪尔抬起手指着病房门：“他连他四岁的时候都比不上。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我不会拿昨天的他和今天相比因为那个可怜虫本来就不是他！”
“他正要从头开始，瑟兰。”埃尔隆德试图安慰他，他打开饮水器倒了杯水递过去。瑟兰迪尔看着对方的指节怔愣了一会儿：“我真的很后悔，爱隆。我应该把他关在家里，我应该像以往每一次一样强硬的让他待在房间里哪儿都别去。”瑟兰迪尔站起身，焦虑的在原地踱了两步，又接着说：“我不应该把他送到瑞文戴尔，他不来这儿他就不会碰到埃斯泰尔，不碰到埃斯泰尔就不会有之后的事情，什么都不会发生……该死的，”他停了一下咬住了牙，声音低沉而飞快的继续说，“我为什么要相信埃斯泰尔，在他带来了这么多伤害后，我为什么还要相信他！我为什么要将莱格拉斯托付给他，那个狂妄自大的人类只会把事情搞砸，还跟我保证能照顾好他！”
“他尽力了瑟兰！”埃尔隆德忍无可忍打断他，声音不大，刚好盖过对方的，但清晰的让两个人都愣了一下，两双同样疲惫不堪满是血丝的眼睛对视了好几秒，直到眼睛里的愤怒都平静下来，埃尔隆德才把话接下去：“你这样说对他不公正。”
他的孩子也受了伤，被找到的时候身体里除了牙齿几乎没有一块骨头是完整的，像是整个人已经被敲碎了全靠皮肉和血管连着，到现在还没有完全脱离危险。
走廊里又安静了下来，他们对视了半晌，瑟兰迪尔拿起他的酒瓶，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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