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冬衍生】【柯TJ】霸道绑匪的娇俏小男妓（9）端午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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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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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柯蒂斯最后还是安慰了他。
当他们快走到目的时，T.J主动要求下来走，他表示他好多了。虽然柯蒂斯感觉他比刚才抖的还要厉害，仍然沉默的将他放回了地上。
T.J跺了跺脚，他的眼眶红红的，鼻子也红红的，嘴唇苍白，下唇一直在抖，脸上铺着一层薄汗。他把手插进裤袋，不停的眨眼睛，似乎想露出个笑容。柯蒂斯隔着厚厚的布料看见到他的手在里面握紧，不安的动着手指。
“走吧。”他说。
柯蒂斯点了点头，两个人一前一后往前走。T.J走得很慢，他们沉默的走了一段，当T.J的呼吸声急促的无法再让人忽略时，柯蒂斯掏出烟盒点了根烟：“你还没说过你吸这个的事儿。”
一直低着头跟在后头的T.J像是吓了一跳，他抬起头，柯蒂斯正好回头看他，T.J吞咽了一下，他的眼神脆弱又挫败。
他们面对着海并排坐在沙滩上，这次离海很近，潮湿的沙子淇湿了他们的裤子。T.J盘着腿，颤抖着手指急切的将小粉末抹进鼻孔。
柯蒂斯沉默的抽烟，并不看他。
T.J抹了一下，停顿了两秒，就突然猛的攥紧了手心，塑料纸被拧成一团的声音突兀的刺耳，柯蒂斯回头看他。
T.J盯着地面，眼眶依旧红红的，嘴唇被咬的恢复了血色。
“……对不起……”他说，声音小的近乎呢喃。
“对不起……”他又说，声音大了些，嘶哑的像是被扯破了的碎布，他毫无征兆的崩溃式的开始哭泣，他向柯蒂斯、向其他什么人不停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柯蒂斯伸出手，掌心贴着T.J的耳根脸侧把他的头抬起来。
T.J的眼睛还是看着地面，手指攥的死紧，骨节发白，泪水不停地流出来，打湿柯蒂斯粗糙的手掌。
柯蒂斯拥抱了他。
……
T.J哭了有那么一会儿，等他渐渐止住呜咽，才满头大汗的离开柯蒂斯的怀抱。
他松开他一直握着拳的手，手指因为用力过猛一时无法恢复血色，小粉末沾的他的手心哪儿都是，还有一些留在自封袋里。
他用手指一点点的把粘在掌心被汗水润湿了的粉末块搓到一起：“……我小时候，你知道，我父母很忙，我和弟弟基本都是自己照顾自己。但我和他的性格截然不同，他很自觉，很听话，我们感情很好，却不是很能玩到一起。他和我读了不同的高中，我学音乐，他学政治。学艺术的你知道，谁不碰点大麻之类，而且年轻总是那么叛逆……当然，也没什么人管我，后来就……我戒过两次，第一次是和那个男人在一起的那段日子，我觉得我那么幸福，几乎不用依靠它也能活下来。第二次是我走出了那个人的阴影后，我的母亲意识到我需要她，我的弟弟支持了我的工作，我打算重新……做个好人。可是他们不相信我……哦，是的这是我咎由自取，我确实一直在给他们丢脸也没做过什么好事儿，可我当时真的伤心透顶我——”
“我知道。”柯蒂斯低沉的声音打断了他又激烈起来的情绪，安抚了他的语无伦次，“后来呢？”
“后来，我因为吸毒过量进了医院，稍微抢救了一下，睡了几天，就又活过来了。”
柯蒂斯点了点头。
T.J抿了抿嘴唇，又舔了舔，抬头看他：“我是不是糟糕透了？”
柯蒂斯叹了口气，转过身面对T.J：“你认为什么是糟糕？”
T.J愣了一下。
柯蒂斯继续说：“你以你为参照对比你弟弟，认为你弟弟是个非常完美优秀的人，但你也说了，在别人看来他可能够不上完美。你说你糟糕透了，也是以别人作为参照所以得出的结论，那么如果你换个参照呢？比如我拆散过许多的家庭——不可挽回的拆散，甚至对方两个人中可能没有一个是婚姻上的人渣。”柯蒂斯看着T.J将自封袋的口一点点的摁紧，打开，再摁紧，“你做了许多错事，毋庸置疑，但你知道自己错了，并且也在承受后果。”
T.J犹豫的再次舔了舔唇：“我没有承受后果……我没有——”
“那么你为什么来这儿？为什么明知道可能丧命也要跟着我？”柯蒂斯又一次打断了他。
T.J沉默了一下，深吸了口气：“……我自杀过两次……虽然第二次不是故意的。但是，都给我的家庭和父母带来了很大的影响，我几乎是整个家的污点。可这样的日子我真的、我很难受，我很难过……所以我逃了，我跟着你是因为——”T.J又停顿了一会儿，“……因为我需要一个合理的理由……死掉。”
柯蒂斯点了点头：“你判了自己死缓，在此之前，是无数的自我折磨。”
“……我……”
“听着T.J，”柯蒂斯的表情认真了起来，“你也许做了许多错事，你也许已经不值得最好的了。但是你要知道，比你坏的人还有无数。你并不是故意做那些错事，而且你受到了惩罚，你不值得最好的，但最坏的也绝对配不上你。你要公正一点儿，你对你的弟弟抱有宽容的观点，认为他的所作所为已经补偿了一切，那么你也要宽恕你自己。”“柯蒂斯的目光若有似无的扫了一眼T.J摊开的掌心里剩下的半包小粉末，“你起码不能继续错下去，毁了你自己。”
T.J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半晌后抬起头：“你不喜欢这个？”
柯蒂斯没说话，但眼神透露了确定的信息。
T.J扬起手要将自封袋往海的方向扔，柯蒂斯眼疾手快的握住了他的手腕，T.J不明所以的转过头。
柯蒂斯松开手：“你上上次戒毒因为那个男人，上次戒毒因为家人，这次因为我，显而易见的，这招不管用。T.J，你只有为了自己，才能真正摆脱它。”
T.J想了想，点了点头：“嗯，为了我自己。”然后他的胳膊扬起，那一小包粉末在空中划过一个半弧，消失在了海平面上。
-TBC-